小时候习惯睡午觉,冬天的午睡常常会失控,醒来就到了这时候。大人们伴着电视机的背景音在隔壁屋里聊天,声音并不小,但传到我的耳朵里,总是隔了一层,像浸在了水里。我在被窝里一边听着他们聊天,一边眼睁睁看着颓丧的天色一层层暗下去,从柔暖的淡黄到凝冷的紫灰,再到寒峻的深蓝。直到雾气慢慢爬上窗户,什么也看不见了,我才终于起身打开房门,揉着眼睛走向大人们,假装自己刚刚睡醒。大人们的声音方才浮上水面,他们笑嘻嘻地起身,开始忙碌起来。我总能在这样的时刻感到幸福,却又不免忧心忡忡,想要奋不顾身地抓住些什么,害怕一切都像冬日的傍晚一样,温情的下一秒就是骤然的离别。但我什么都没有做,什么也做不了,日子就这样流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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